威山往事第十五章 殺敵負傷

千島中佐進了炮樓，川島少佐立正，向他匯報：“長官閣下，大批的共黨游擊隊進攻我據(jù)點，戰(zhàn)斗十分激烈，我部正拼死抵抗，請求支援１千島揮手命令著所率日偽軍占據(jù)制高點，依靠猛烈的火力鉗制著游擊縱隊的攻擊。

江源和關(guān)偉隨著千島的部隊混進了炮樓，看到日軍在千島和川島的指揮下，機槍手們的子彈像雨點一樣向外噴射著。江源來到了千島中佐面前。千島愣了一下，大罵道：“混帳，上尉，還不趕快在你的崗位上指揮，在這里干什么？”

江源一聲不吭，掏出手槍，抵住千島的前胸，扣響了扳機，千島中佐捂著胸口栽倒下去。關(guān)偉手拿步槍近距離射殺著，干掉了六個機槍手，江源和關(guān)偉奪過了輕機槍，向敵人掃射著，日偽軍幾乎被打蒙了，一下死傷了數(shù)十人，川島反應靈敏，溜進了炮樓的儲物間。

李明在外面見炮樓的機槍全啞了，炮樓里傳來了槍聲和敵人的哭喊聲，在偽軍的動搖下，日寇大亂，撤出了炮樓向縣城方向迂回。李明發(fā)動了總攻，司號員吹響了催人奮進的進攻號，江源看著中心據(jù)點已經(jīng)被拔掉，和關(guān)偉會心地笑了。

這時，躲在儲物間的川島瘋狂地沖了出來，突然發(fā)狂似的向關(guān)偉的背后扣響了扳機，江源看到了，來不及細想，他猛然把關(guān)偉撲倒，用身體護住了他，子彈擊中了江源的右肋，迸流出的鮮血，染紅了衣服。

江源掙扎著用機槍瞄準了川島，連射出了幾發(fā)子彈，川島中彈，趴在了地上當場斃命。

關(guān)偉哭著抱住了江源，隨即撕掉衣服，給他簡單包扎了傷口。李明帶著部隊沖進了炮樓，看到了受傷的江源，趕快叫衛(wèi)生員進行處理。

李明大聲問著關(guān)偉：“這是怎么回事？”

關(guān)偉哭著講了經(jīng)過。

江源的血還在流著，衛(wèi)生員請示李明，必須馬上手術(shù)。

江源用微弱的聲音說：“隊長，不要管我，快帶著同志們安全撤離�！�

李明對一大隊大隊長楊柱說：“我命令你帶大部隊撤離，你的三中隊留下警戒，要在這里手術(shù)�！�

戰(zhàn)士們齊聲說：“我們不走，不能丟下同志�！�

李明又極其嚴肅不容反駁的口吻說：“執(zhí)行命令！三中隊和我留下，劉軍醫(yī)和衛(wèi)生員馬上準備手術(shù)。”

江源這時已經(jīng)昏迷了，大部隊隨即執(zhí)行著命令，在楊柱的指揮下撤退。

劉軍醫(yī)取出了江源右肋出的子彈，沖洗了傷口，用藥線縫住了口子，把江源抬上了簡易的擔架，李明命令撤退。

一路上，戰(zhàn)友們輪番抬著江源，走得很穩(wěn)，生怕他受了顛簸。

李明關(guān)切的觀察著他的傷勢，劉軍醫(yī)跟在他的身旁。

江源失去了意識，他覺得自己輕飄飄的，腦海里串連出各種景象：和陳光他們在書院快樂的學習，母親、姐姐、妹妹慘死的尸體，張小牛憨厚的笑容，關(guān)偉頑皮的笑臉，這一切在漸漸遠去，歐陽雨晴在向他微笑，耳邊響著她那甜美的聲音，我們要親眼看著鬼子被趕出中國！在聲音中，他覺得自己又有了力量和希望，嘴唇抖動著重復卻又說不出的這句話，動了動自己的身體。

劉軍醫(yī)高興地說：“江源受了重傷，真的很堅強，我想他可能還有希望。”

李明對著江源說：“你要挺�。�

李明他們終于來到了根據(jù)地。

歐陽雨情聽到江源受了重傷，生命垂危，急忙跑了過來，她顧不得什么，撫摸著他的頭，掉著淚說：“江源，你快醒醒，不能死，你說過鬼子的子彈是打不死你的，我們要活著看著鬼子被趕出中國，你要堅強１歐陽流出了眼淚，滑落在江源的臉上。

江源夢囈似地抖著嘴唇，呼吸平緩、有力了許多。

劉軍醫(yī)對大家說：“江源流了許多血，能有這樣簡單的意識，說明他意志堅強，一股勁頭支撐著他，換做別人幾乎不能醒過來，這種情況是不是能醒來還很難說，只是暫時沒了生命危險。”

關(guān)偉哭著向大家講了執(zhí)行任務的詳細經(jīng)過，大家都對江源給予了高度評價。

歐陽雨晴緊攥著江源的手，細心地擦拭著他臉上的灰塵，蘇華的心理很不是滋味，但又不能說出來。

歐陽雨晴每天都抽出時間來陪著江源。她給他擦洗護理著。兩天了，江源仍昏迷著，偶爾有些意識。歐陽在他耳邊常常講著過去在書院的快樂時光，講著曾經(jīng)留下的誓言，講著中國和民族的未來和希望。第三天，奇跡發(fā)生了，江源蘇醒了，他睜開第一眼就看見了美麗的歐陽雨晴，歐陽在給他擦著手，看見江源睜開了雙眼，她高興地抱住了江源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趕快叫來了劉軍醫(yī)。

劉軍醫(yī)高興地看著江源，說：“你創(chuàng)造了一個奇跡，活了下來，真了不起！這些天真虧了歐陽副政委日夜照顧你，我真為你高興，注意傷口，不要感染�！�

劉軍醫(yī)想給江源用些剩下的盤尼西林，江源掙扎著、堅定地說：“我能堅持住，不會死的，把藥留給更需要的同志�！�

劉軍醫(yī)點了點頭說：“那你要忍住疼痛，每天我們要給你用鹽水沖洗傷口�！�

江源點了點頭。

歐陽高興的對他說：“告訴你個好消息，黨組織通知你，決定吸收你為中國共產(chǎn)黨黨員，我作為你的第一介紹人，等你傷好后，就舉行宣誓儀式�！�

江源興奮的說：真的？黨組織終于批準我了？

歐陽笑著說：“對！田政委在幾天前通知了我，剛好你去執(zhí)行任務，又受了傷，沒來的及告訴你�！�

江源說：“為了黨和人民，我不怕流血犧牲�！�

歐陽說：“我們大家相信你，你是一個堅強的人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