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道兵戰(zhàn)士走四方
這些年,我時常看到全國各地的鐵道兵戰(zhàn)友,三五成群,或是組成人數(shù)可觀的團隊,去尋訪往日“戰(zhàn)斗”過的地方——襄渝鐵路、成昆鐵路、嫩林鐵路……他們高舉一面書寫著“鐵道兵”三個大字的紅旗,來到那年那月修建的橋梁、隧道;或是一起到烈士陵園,深切緬懷戰(zhàn)友。
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景象?原因很簡單:鐵道兵戰(zhàn)友情深。黎巴嫩著名詩人紀伯倫說過:“和你一同笑過的人,你可能把他忘掉,但是和你一同哭過的人,你卻永遠不忘。”這通俗易懂地詮釋了“鐵道兵情結(jié)”背后的深層含義:鐵道兵戰(zhàn)友曾經(jīng)甘苦與共,是生死之交啊!
黎湛鐵路、鷹廈鐵路,10萬大軍,三載苦戰(zhàn)。半個多世紀過去了,當年的鐵道兵對這段經(jīng)歷仍然記憶猶新。后來的中國鐵建隊伍,進出福建,擔負各項工程建設(shè)任務(wù),數(shù)十年來,從未間斷過。修建黎湛鐵路、鷹廈鐵路是在20世紀50年代中期,屈指一算,當年的建設(shè)者們大都已進入暮年。早些年,他們受制于各種條件,想回去看看,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今天,筆者為這些鐵道兵建設(shè)功臣們介紹兩篇短文,讓老前輩們“故園神游”,聊慰相思——
朱海燕是一位老鐵道兵,早年寫詩,1983年調(diào)到鐵道兵報社工作。他在蘇州鐵道師范學院上學期間,去鷹廈鐵路寫了一組文章,《南平紀事》是其中的一篇:
我走遍南平的大街小巷,發(fā)現(xiàn)南平正在一步一步地現(xiàn)代化,古老的閣樓后面,崛起一座座新樓。當年的鐵道兵機關(guān)黃金山,現(xiàn)為福州軍區(qū)的一個干休所。在那崎嶇的石條鋪成的山道上,離休干部李樹貴告訴我,現(xiàn)在干休所的會議室,還是你們老鐵道兵的會議室呢。當年的營房還有兩幢完整無損。南平人民忘不了鐵道兵,將黃金山的一條馬路改名為八一路。
或許是由于采訪條件有限、資料缺失,文章僅有丁點“黃金山”的信息。不過,畢竟是一名老戰(zhàn)士,作者把黃金山——鐵道兵大院的大門,輕輕叩了兩下,我們就真切地聽到了——那個進出過王震、崔田民、郭維城、劉克、徐斌將軍的軍營,那個接待過東南亞愛國僑胞、國內(nèi)知名作家、藝術(shù)家的軍營,還有山上山下燈火晝夜不熄、電波電話此起彼伏的前線指揮部門環(huán)的聲響,從歷史深處傳來。
任小平,中鐵十五局集團一名普通女工,她的父親修建鷹廈鐵路時是一名軍醫(yī)。女兒,優(yōu)秀的“鐵二代”,想代父親去看看睽隔50多年的“情與景”。她的一篇博文是這樣寫的:
前天是父親78周歲生日,我沒能在他的身邊祝賀,走上了鷹廈鐵路,來到父母總在嘮叨的福建黃石口,就算為老爸生日獻上的一份特殊禮物吧。
父親說:“我們部隊是從鷹潭步行進入光澤的,師部設(shè)在光澤縣,記得是在縣政府。當時我在21團衛(wèi)生隊,你們的母親跟著我來到部隊,也住在黃石口。部隊從朝鮮歸國,來不及洗去戰(zhàn)場上的塵煙就投入了祖國的鐵路建設(shè)!蔽覀兊母改冈谀莻艱苦的年代,在這個普通的小山村、小縣城,孕育了鐵道兵的第二代,把“閩”字存入了孩子的生命之中,所以那幾年出生的子弟的名字里好多都帶有“閩”字:小閩、晉閩、閩平、閩英……哦,鐵道兵有多少“閩”籍子女!
在316國道上下車,看見左邊路旁的碑上“鐵關(guān)”兩個大字,心中狂喜。這就是黃石口——鐵關(guān)村。村民陳佛榮大爺對當年的情景記憶猶新,講述了部隊修建鷹廈鐵路的故事:“那時候我15歲,解放軍是用8磅錘和鋼釬打通鐵牛關(guān)隧道……犧牲了好幾位解放軍戰(zhàn)士……”
回到賓館,久久不能入睡,感覺這空氣里都有父親的味道……
哦,“空氣里都有父親的味道”,說得多好埃那是鐵道兵前輩揮灑汗水的味道,那是移山填海炮火硝煙的味道,那是福建人民告別沒有鐵路歷史、載歌載舞地向英雄鐵道兵敬獻的鮮花、瓜果的味道……
本文圖片由梅梓祥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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